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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『爱哲如初』初

luyued 发布于 2011-06-04 21:47   浏览 N 次  
凌晨两点的时候,通宵的咖啡店里三四桌牌友聚集在一起玩扑克,不远处有戴眼镜的男生抱着吉他浅浅地唱。那些不找边际的音调,那些谱不成曲的宫商角徵羽。
我把刚才的演唱会门票拿出来摆在桌上看,“张信哲”三个字总是莫名地牵扯。不知何种的感觉,不知如何道出。末了,我第一次把票根保留了下来。凌晨两点半的时候,我走出店门。

晚上七点的时候我从精编室走出来,发现播东方新闻的潘涛和晓蕾早已走下演播台,倚在办公桌前轻生谈笑。八点还差一点的时候,我蹲在体育馆门前的地摊上找泡沫质地的银光棒,我说我只要那一种的。最后在一大学生模样的摊前觅得,我说我有二十元零钱,我想把它全部用完。她送我一个红色的米老鼠头箍,我说我不适合了吧,她说怎么会,你年纪这样小。
我的王子终于在夜晚到来,他乘坐华丽的南瓜马车,优雅高贵如同一出戏剧。我喜欢看他穿最简单的白衬衣,或是最繁杂的宫廷式礼服,两种极致的美。
我听见他的声音,如在耳畔清晰可辨。

三年前在买黄牛票时认识,一起看了两年演唱会的姐姐两天前突然说来不了了,我在心里暗暗生气,念叨着她一定是陪男朋友去别处跨年。下午的时候我站在电视台门口等她过来,看见她依旧消瘦单薄。她说妹妹,我怀孕了。
一直记得那年第一次来听他的演唱会,开场后半小时还有不少人坐在体育馆前的台阶上。那一次我坐在180元的位子,演唱会进程中我一度想从三楼一跃而下,于是我告诉自己今后每年都是必须向前进一步。而今我终是能够从一楼的东西大厅走进去,坐在千元票价的区域,我说终有一天我会从VIP通道入场,不是以电视台记者的身份,而是以最为普通的歌迷身份。
他唱我是真的爱你,唱太想爱你,唱爱不留,唱别怕我伤心。他这样不断地唱着,内心感觉到心痛。
其实我们都可以原谅你忘记了歌词,我们都并不介意你多说一些话,我只是很担心你为了不让媒体说张信哲老了唱不了高音了而将《宽容》放在了最后。

演唱会时身边的男子独自前来,他不断望着我无奈地笑。好友说,这一块区域里就属你最嗨了。身边都是沉稳内敛的年长人士,在我大叫“跳舞跳舞”和“我只想跟你跨年”时,前排的姐姐会回过头来冲我笑。全程她只是跟着阿哲缓缓地和,零点时分与身边身材微胖的男人拥吻许久。
他竟然唱了《你怎么舍得我难过》,这首我在KTV里唱到泪流满面而没人敢上前安慰的哀调。我曾经那么希望阿哲能够唱一次,这样我便可以不断repeat重复上白遍,这样伤痛或许会好得更快。
岁月轮转里,我看到了自己苍老憔悴的莺燕。却望你永远如此这般教人生敬。

好友在演唱会末了说,张信哲还是一个很真实的人。我说我就是喜欢看他念抽奖号码时认真专注的表情。
哪怕我们都知晓你是为了舞台效果而故意跟黄品源玩笑,但是否真的是有那么一瞬,你真的会因为我们大声唱着别人的歌而吃醋;抽奖的时候你伸手去摸铁质推车,却被静电侵袭缩回了手。我不想再看到你因为唱某支歌而回忆落泪,我只想你能够幸福欢悦。

姐姐说妹妹你回来记得写篇东西,一定记得。我想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,好几次满腹言语又觉得不足一提。感情一旦流深,便会显得单薄,只是迅疾。我只能是这样宽慰自己。
你唱起的一支支歌,我似是看见了那些遗落了的青春。不愿再去沉溺,也不愿再去追忆,只是不紧不慢地看你的脸,听你的歌。这样就好。
好友问我新年的愿望是什么,我说和去年一样,是不劳而获。她嗤之以鼻,你怎么没有劳,你劳的够多了。
我把你的演唱会当作是今年一年奋斗努力的嘉奖,若是明年不再努力,便不允许自己前来买票。于是这样,我便拥有足够动力年年努力,日日奋斗。

每次听完你的演唱会,我总是逢人就问。个人崇拜到底是什么,为什么人会崇拜一个跟自己一样同样是普通人的人?并且这种情感盲目而冲劲十足,不求回报,不求终点,并且可以随时追随,随时天涯海角,海枯石烂。
今天我或许想通一点,因为我们都需要在这个纷杂的残酷世界里,寻求到一点点的精神寄托。

每次你唱着最后一曲,我便再一次懂得了曲终人散的道理。这样俗套的四字成语,这样浅显易懂的词义,我却怎么都无力承受。我还记得曾经有女生哭着喊着,让你不要走,要你留下来,听得众人皆继动情。
可是,我还是希望你走,回华亭好好休息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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